☆、four：流放之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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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暗的街道今日更是顯得冷清。不遠處可以聽到各個死神在相互傳遞信息。此時，朽木絕空正握著尚未出鞘的青流。
站在這裏，可以清晰的感覺到，不遠處逐漸靠近的熟悉氣息。
“朽木七席，您這裏怎麽樣？”一名十三番隊的下級死神向絕空而來。
不著痕跡的皺眉，“一切正常，你回自己的位置吧。”語氣溫和，絕空讓自己的聲音保持與往常無異。
“可是……”來人或許是不放心，再次開口。
“不必多說，現在正是缺人的時候，以我的實力，足以封鎖這條街道不讓他們逃跑。”青流在心底催了催她，她明白時間不多了。
片刻的平靜，絕空感覺到了近在咫尺的靈壓。她轉過頭，不出意外的正是潛逃中的浦原喜助和四楓院夜一。
“夜一姐，浦原大叔，總算來了呀。”
“絕空。”夜一見到是她，明顯的皺了皺眉，“……也對，你的刀……”
“絕空桑是來阻止我們的嗎？”浦原握了握手中的紅姬，“說實話，我不想和你動手。”
“沒辦法啊，”絕空笑瞇瞇的說，“我可是叫朽木絕空的哦。”如若為了家族的榮耀，不可能放他們走。“日世裏他們沒事吧。中央四十六室說的事情，真是你們幹的麽？”其實心裏隱隱有了答案，但她想確認。
“嘛~”浦原沒有回答，但絕空知道這件事一定與他有關。心下有些被欺騙的氣憤。為什麽沒有告訴她？難道她沒有這個資格？“抱歉……但我們得走了。”浦原執起紅姬，一束紅光便向絕空而去。
瞬步躲開，她未曾想有一天，瞬步會用在躲避他們兩人的攻擊中。她的瞬步，還是小時候夜一親自教的。
“沾染一切吧——青流。”猛地抽出青流，青色的刀光與紅色的相抵，兩人在那瞬間分開。
“……你們非要走？”絕空突然停下來詢問，“哪怕從此被流放？”盯著兩人，還有剛才出現的鬼道眾鬼道長。
“絕空桑……”浦原沒有說下去，但這並不妨礙絕空了解他的意思。
“……好吧。”絕空松了一口氣，恢覆一臉溫和的笑容，對面的人倒沒有回過神，“記得照顧好他們，還有……別死了。”
“啊。”他明白，他們指的是誰。
“絕空，碎蜂她們就拜托了。”夜一依然是那張不羈的笑，但多少帶著認真與傷感。
“放心。”收斂了些笑，她如此答應。“……等等。”在他們走前，絕空叫住了他們，指了指自己，“就這樣可不行。”
弄得滿身傷痕，絕空目送他們離去。等到不見了身影，她才在心底笑罵他們也不下手輕一點，但更多的是松了口氣。她看見了，在他們離開的最後一刻，對她說了句，“再見。”
嘛……再見麽。
保重。
記得意識消失的最後一刻，一抹銀色的身影，帶著略感熟悉的靈壓。不著痕跡的勾起一絲笑，她放心地暈了過去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還未睜開眼，便聽見卯之花烈隊長的聲音。
“應該是原十二番隊隊長浦原喜助用紅姬留下的傷痕……還有近距離施展鬼道造成的傷害。不過問題不是很嚴重，看樣子是舍棄了詠唱的九十級以上的鬼道……”
應該說不愧是醫療隊四番隊的隊長麽，說的□不離十。
“絕空什麽時候會醒？”聽這個聲音，應該是自家隊長浮竹十四郎的。
“最遲明天。”語氣依舊溫和，但熟悉她的人卻聽出了隱藏的寒意。
“朽木七席需要休息，請大家先離開。”涼宮螢的聲音由遠到近。
“麻煩你了，涼宮五席。”這是她面癱弟弟的聲音。
“等朽木小姐醒了再來探望吧。”藍染溫和的建議。
“啊啦，也只好這樣了。”一定是那個流魂街遇見的孩子，好像是只用了一年畢業的天才，好像是叫市丸銀。現在是五番隊的三席。恐怕不久就會成為五番隊的副隊長了吧。絕空這麽想，有點不是滋味。
等耳邊的聲音全部消失，絕空剛想睜開眼，就聽見了涼宮螢的聲音，帶著一如既往的平穩清冷，“朽木絕空，你還想裝到什麽時候？”
“呃……其實我也是剛醒。”絕空立馬睜開眼，發現涼宮螢正拿著膏藥和繃帶，要給她換藥。
“你的傷，故意的？”雖說是個問句，但由她的口裏說出來，怎麽也不像問句了。
絕空任由她包紮傷口，不作回答。因為心裏知道，她已經知道了答案。
“沒見過愛自虐的人。”語氣冷漠，絕空卻明白是在關心。
“別生氣，下次不會了。”也不會再有下次了。
“我沒生氣……”陳述般的語氣，絕空如果不是認識了她這麽多年，想必也會被騙過去。她一直都知道，涼宮螢其實是個很會控制情緒的人，像現在這樣明顯的感覺到她的想法倒是很少見。但正是這樣，絕空才肯定，她是為她著想。
“嗯，我明白。”輕聲回應，絕空不願多說，或許是不知道還可以說什麽。眼睛停留在床頭的一包金平糖上，幾乎是立刻明白那是千櫻雪留下的。想到夜一走前的話，絕空想，等出了四番隊後，第一件事就是去二番隊看看。
“不要和隊長們走的太近。”不知過了多久，涼宮螢早已包紮好了絕空的傷口，卻突然開口。而在她這句話剛剛脫口而出時，絕空下意識的拿到病床邊上放著的青流，始解。
除了她們沒有人在。絕空確定了這一點。
“有些事不是我們可以插足的。”涼宮螢沒註意到絕空的動作，只是這樣說完。
“涼宮，你知道什麽？”絕空看著面色有些奇怪的涼宮螢，心裏的疑惑更深。一種面對未知的神秘感，絕空在涼宮螢的身上探測到了。
“我什麽也不知道。”她的語氣回覆了原樣，沒有絲毫的破綻，“有感而發罷了。”提著藥箱，她離開。
“果然。”涼宮螢一定是知道什麽。絕空瞇了瞇眼睛，心裏百轉千回。
她沒有找涼宮螢問清，從心底覺得，涼宮螢的隱瞞，並不是絕空希望知道的。
次日，浮竹隊長，海燕，還有老弟白哉首當其沖的來到絕空的病房。當時，絕空正在吃千櫻雪送來的金平糖。
“沒事就好。”浮竹十四郎看見絕空已醒，松了口氣。
“隊長，我能有什麽事呢。”絕空笑得溫柔，但迎接她的卻是海燕牌栗子，“海燕你……！”礙著白哉在場，絕空不好露出另一面，只有暗地咬牙切齒，口裏的糖早就被她磨成粉末。
“還沒事，你讓我怎麽說你……遇到隊長級的還逞強！”海燕一臉恨鐵不成鋼。
怎麽說她也姓朽木啊。絕空嘆了口氣，終是沒說出來。
白哉見絕空三人談完，只是將手中的印有櫻花狀紋路的食盒放在桌子上，見到絕空詢問的目光，他淡淡的開口，“爺爺要求帶給你。”
絕空覺得，四周的溫度似乎低了不少？腦海裏可以想象自家爺爺一臉故作嚴肅，交代一大堆註意事項的好笑場景。
點頭笑了聲，看到了白哉眼中隱藏的關心。
除此之外，沒有其他。
他應該猜的到吧，她放任他們走的事情。
片刻後，絕空告別三人，卻是因為另兩人的到來。
“藍染隊長，市丸副隊長。”絕空勾起輕笑，卻沒有恭敬。
在她昏迷的幾天，十三番隊的隊員都經歷了不少變動。首先便是藍染成了五番隊的隊長，市丸銀被提拔成了他的副隊長。當然，其他番隊也經歷了大清洗。二番隊的隊長成了碎蜂，副隊長是個胖子，好像是姓大前田，千櫻雪依舊是三席；六番隊的副隊長成了自家弟弟白哉，七番隊的隊長成了一個帶著木桶的奇怪人，聽說是從一番隊調過去的，叫柏村左陣；十二番的隊長也成了原來的變態三席，涅繭利。一切來得太快，讓絕空感覺不真實。
“朽木小姐。”藍染仍舊那副老好人的笑臉，幾乎讓絕空信以為真。
若不是絕空也是一個擅長於偽裝的人……
“藍染隊長不用這麽講話也可以哦，”絕空的語氣溫潤如水，帶起一絲漣漪。“畢竟這裏發生的一切，只有我們三個人知道。”
“啊啦~藍染隊長的鏡花水月果然沒有用呢~”市丸銀一臉笑容對藍染道，口氣略帶輕佻，完全沒有可惜之意。
“那麽……我便直說了。”溫柔的笑臉不再，相反的氣質帶著強大的靈壓。隊長級的靈壓，連市丸銀也不免白了白臉，而絕空卻只是暗了暗眸子，笑得越發純白無暇。
“朽木小姐對於浦原原隊長的事情怎麽看？”
聽到他這麽問，絕空倒是越發平靜下來，回望之。
“藍染隊長認為，又是如何呢？”
絕空輕笑，仿佛一名無憂的少女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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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朽木七席，您這裏怎麽樣？”一名十三番隊的下級死神向絕空而來。
不著痕跡的皺眉，“一切正常，你回自己的位置吧。”語氣溫和，絕空讓自己的聲音保持與往常無異。
“可是……”來人或許是不放心，再次開口。
“不必多說，現在正是缺人的時候，以我的實力，足以封鎖這條街道不讓他們逃跑。”青流在心底催了催她，她明白時間不多了。
片刻的平靜，絕空感覺到了近在咫尺的靈壓。她轉過頭，不出意外的正是潛逃中的浦原喜助和四楓院夜一。
“夜一姐，浦原大叔，總算來了呀。”
“絕空。”夜一見到是她，明顯的皺了皺眉，“……也對，你的刀……”
“絕空桑是來阻止我們的嗎？”浦原握了握手中的紅姬，“說實話，我不想和你動手。”
“沒辦法啊，”絕空笑瞇瞇的說，“我可是叫朽木絕空的哦。”如若為了家族的榮耀，不可能放他們走。“日世裏他們沒事吧。中央四十六室說的事情，真是你們幹的麽？”其實心裏隱隱有了答案，但她想確認。
“嘛~”浦原沒有回答，但絕空知道這件事一定與他有關。心下有些被欺騙的氣憤。為什麽沒有告訴她？難道她沒有這個資格？“抱歉……但我們得走了。”浦原執起紅姬，一束紅光便向絕空而去。
瞬步躲開，她未曾想有一天，瞬步會用在躲避他們兩人的攻擊中。她的瞬步，還是小時候夜一親自教的。
“沾染一切吧——青流。”猛地抽出青流，青色的刀光與紅色的相抵，兩人在那瞬間分開。
“……你們非要走？”絕空突然停下來詢問，“哪怕從此被流放？”盯著兩人，還有剛才出現的鬼道眾鬼道長。
“絕空桑……”浦原沒有說下去，但這並不妨礙絕空了解他的意思。
“……好吧。”絕空松了一口氣，恢覆一臉溫和的笑容，對面的人倒沒有回過神，“記得照顧好他們，還有……別死了。”
“啊。”他明白，他們指的是誰。
“絕空，碎蜂她們就拜托了。”夜一依然是那張不羈的笑，但多少帶著認真與傷感。
“放心。”收斂了些笑，她如此答應。“……等等。”在他們走前，絕空叫住了他們，指了指自己，“就這樣可不行。”
弄得滿身傷痕，絕空目送他們離去。等到不見了身影，她才在心底笑罵他們也不下手輕一點，但更多的是松了口氣。她看見了，在他們離開的最後一刻，對她說了句，“再見。”
嘛……再見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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記得意識消失的最後一刻，一抹銀色的身影，帶著略感熟悉的靈壓。不著痕跡的勾起一絲笑，她放心地暈了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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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未睜開眼，便聽見卯之花烈隊長的聲音。
“應該是原十二番隊隊長浦原喜助用紅姬留下的傷痕……還有近距離施展鬼道造成的傷害。不過問題不是很嚴重，看樣子是舍棄了詠唱的九十級以上的鬼道……”
應該說不愧是醫療隊四番隊的隊長麽，說的□不離十。
“絕空什麽時候會醒？”聽這個聲音，應該是自家隊長浮竹十四郎的。
“最遲明天。”語氣依舊溫和，但熟悉她的人卻聽出了隱藏的寒意。
“朽木七席需要休息，請大家先離開。”涼宮螢的聲音由遠到近。
“麻煩你了，涼宮五席。”這是她面癱弟弟的聲音。
“等朽木小姐醒了再來探望吧。”藍染溫和的建議。
“啊啦，也只好這樣了。”一定是那個流魂街遇見的孩子，好像是只用了一年畢業的天才，好像是叫市丸銀。現在是五番隊的三席。恐怕不久就會成為五番隊的副隊長了吧。絕空這麽想，有點不是滋味。
等耳邊的聲音全部消失，絕空剛想睜開眼，就聽見了涼宮螢的聲音，帶著一如既往的平穩清冷，“朽木絕空，你還想裝到什麽時候？”
“呃……其實我也是剛醒。”絕空立馬睜開眼，發現涼宮螢正拿著膏藥和繃帶，要給她換藥。
“你的傷，故意的？”雖說是個問句，但由她的口裏說出來，怎麽也不像問句了。
絕空任由她包紮傷口，不作回答。因為心裏知道，她已經知道了答案。
“沒見過愛自虐的人。”語氣冷漠，絕空卻明白是在關心。
“別生氣，下次不會了。”也不會再有下次了。
“我沒生氣……”陳述般的語氣，絕空如果不是認識了她這麽多年，想必也會被騙過去。她一直都知道，涼宮螢其實是個很會控制情緒的人，像現在這樣明顯的感覺到她的想法倒是很少見。但正是這樣，絕空才肯定，她是為她著想。
“嗯，我明白。”輕聲回應，絕空不願多說，或許是不知道還可以說什麽。眼睛停留在床頭的一包金平糖上，幾乎是立刻明白那是千櫻雪留下的。想到夜一走前的話，絕空想，等出了四番隊後，第一件事就是去二番隊看看。
“不要和隊長們走的太近。”不知過了多久，涼宮螢早已包紮好了絕空的傷口，卻突然開口。而在她這句話剛剛脫口而出時，絕空下意識的拿到病床邊上放著的青流，始解。
除了她們沒有人在。絕空確定了這一點。
“有些事不是我們可以插足的。”涼宮螢沒註意到絕空的動作，只是這樣說完。
“涼宮，你知道什麽？”絕空看著面色有些奇怪的涼宮螢，心裏的疑惑更深。一種面對未知的神秘感，絕空在涼宮螢的身上探測到了。
“我什麽也不知道。”她的語氣回覆了原樣，沒有絲毫的破綻，“有感而發罷了。”提著藥箱，她離開。
“果然。”涼宮螢一定是知道什麽。絕空瞇了瞇眼睛，心裏百轉千回。
她沒有找涼宮螢問清，從心底覺得，涼宮螢的隱瞞，並不是絕空希望知道的。
次日，浮竹隊長，海燕，還有老弟白哉首當其沖的來到絕空的病房。當時，絕空正在吃千櫻雪送來的金平糖。
“沒事就好。”浮竹十四郎看見絕空已醒，松了口氣。
“隊長，我能有什麽事呢。”絕空笑得溫柔，但迎接她的卻是海燕牌栗子，“海燕你……！”礙著白哉在場，絕空不好露出另一面，只有暗地咬牙切齒，口裏的糖早就被她磨成粉末。
“還沒事，你讓我怎麽說你……遇到隊長級的還逞強！”海燕一臉恨鐵不成鋼。
怎麽說她也姓朽木啊。絕空嘆了口氣，終是沒說出來。
白哉見絕空三人談完，只是將手中的印有櫻花狀紋路的食盒放在桌子上，見到絕空詢問的目光，他淡淡的開口，“爺爺要求帶給你。”
絕空覺得，四周的溫度似乎低了不少？腦海裏可以想象自家爺爺一臉故作嚴肅，交代一大堆註意事項的好笑場景。
點頭笑了聲，看到了白哉眼中隱藏的關心。
除此之外，沒有其他。
他應該猜的到吧，她放任他們走的事情。
片刻後，絕空告別三人，卻是因為另兩人的到來。
“藍染隊長，市丸副隊長。”絕空勾起輕笑，卻沒有恭敬。
在她昏迷的幾天，十三番隊的隊員都經歷了不少變動。首先便是藍染成了五番隊的隊長，市丸銀被提拔成了他的副隊長。當然，其他番隊也經歷了大清洗。二番隊的隊長成了碎蜂，副隊長是個胖子，好像是姓大前田，千櫻雪依舊是三席；六番隊的副隊長成了自家弟弟白哉，七番隊的隊長成了一個帶著木桶的奇怪人，聽說是從一番隊調過去的，叫柏村左陣；十二番的隊長也成了原來的變態三席，涅繭利。一切來得太快，讓絕空感覺不真實。
“朽木小姐。”藍染仍舊那副老好人的笑臉，幾乎讓絕空信以為真。
若不是絕空也是一個擅長於偽裝的人……
“藍染隊長不用這麽講話也可以哦，”絕空的語氣溫潤如水，帶起一絲漣漪。“畢竟這裏發生的一切，只有我們三個人知道。”
“啊啦~藍染隊長的鏡花水月果然沒有用呢~”市丸銀一臉笑容對藍染道，口氣略帶輕佻，完全沒有可惜之意。
“那麽……我便直說了。”溫柔的笑臉不再，相反的氣質帶著強大的靈壓。隊長級的靈壓，連市丸銀也不免白了白臉，而絕空卻只是暗了暗眸子，笑得越發純白無暇。
“朽木小姐對於浦原原隊長的事情怎麽看？”
聽到他這麽問，絕空倒是越發平靜下來，回望之。
“藍染隊長認為，又是如何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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